在廢墟中尋寶
發(fā)現(xiàn)寶貝了,開挖!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——“探寶”工具
左手拿鐵鎬,右手持“掃雷器”,每天天不亮,老姬就開始徘徊在鄭州街頭各大拆遷工地。
他們是城市“尋寶者”,最高時曾月入萬元。
工作 帶著儀器,工地“尋寶”
老姬今年48歲,周口人,來鄭州已經(jīng)有十多年了。他一個人租住在鄭州市十里鋪村,工作的行程每天都有二三十公里。
他所干的行當(dāng),知道的人并不多。每天,老姬都要早早起床,帶著金屬探測儀、鐵鎬和幾個袋子上路。他需要找到一個大點的拆遷工地,用探測儀探出埋在地下的廢鐵,這些廢鐵,就是他的工資。
每天5點左右,老姬就要起床,去晚了,工地就要關(guān)門,進不去了。昨日早上6點,路上的行人并不多,老姬騎著小摩托,沿航海路向東駛?cè)ァT谀先h(huán)的一處拆遷工地上,老姬停了下來,“前幾天踩好的點,看能不能挖到什么。”他取出金屬探測儀,嫻熟地組裝、調(diào)試,然后拿起鐵鎬,奔向工地。
老姬說,由于干這行的時間長,他可以很輕松地根據(jù)探測儀發(fā)出聲響的頻率,判斷出地下廢鐵的樣子。兩分鐘彎一次腰,三分鐘挖一回土,半小時里,老姬卻只挖出了不到十斤的廢鐵,他搖搖頭說,這里不行,要換地方。
一個上午,老姬換了三個工地,挖出百十斤廢鐵。這樣的收獲,對他來說,已經(jīng)足夠。
收入 每月能賺四五千元
“干我們這行,大多都是靠運氣,好的時候能挖個上千斤,雇車把廢鐵拉走,再給看門師傅百十元錢,一天下來能掙七八百元。不好的時候一天能弄百十斤。”老姬說,十幾年前,拆遷的工廠多,管得也沒那么嚴,那是賺錢最多的時候,很輕松,每月能凈賺上萬元。
如今,因為拆遷工廠的減少和工地管理嚴格等因素,老姬賺錢已不像從前那么輕松。“但每月差不多還能有個四五千元收入,我自己顧自己,也還算不錯。”
老姬介紹,由于年齡因素,他只在上午干活,下午就回去休息,而像他這樣,靠探測儀拾荒的人,在鄭州有500多個,“有些年輕人,凌晨兩點就出去干活了,他們的收入每月比我高一兩千元。”
軼事 曾挖出過古代大炮
在老姬的眼里,拆遷工地就是他的寶藏,這里不但有他的工資,還有他的人生。
“十幾年前,我在鄭州中州大道與鄭汴路附近,挖出過一顆炮彈。”老姬說,那顆炮彈約1.7米高,上百斤重。“找了幾家收廢鐵的,都沒敢要,后來就報了警,交給了警方。”
干這行十多年,讓老姬最難忘的還是去年在滎陽某工地挖出的寶貝。去年的這個時候,他去滎陽工地挖鐵,正挖著呢,金屬探測儀突然響得很厲害,他就開始往下挖,結(jié)果越挖越震驚,“那是一個獅子頭大炮,我就趕緊給當(dāng)?shù)匚奈锞执蛄穗娫挘侠U了。”
天之權(quán)律師事務(wù)所鄭州分所律師張少春認為,即使是廢棄的工地,也肯定有管理方。挖鐵師傅的行為,實際是打了“擦邊球”,如果對方要求歸還所挖的物品,他應(yīng)該歸還。挖到文物的話,當(dāng)事人應(yīng)立即通知文物部門,歸國家所有。
生活 期待找個老伴,好好過日子
對于生活,老姬也有自己的渴望。他說,20多年前,他與女朋友在廣州打工,并育有一子,由于離香港近,女友在香港有親戚,他們便一起去了香港。
“去香港后,家里人打電話過來,說我父親得了偏癱,于是我就趕緊趕了回來。”讓老姬沒有料到的是,這一分別,就是20多年。由于老家的父母都因年邁得了重病,老姬一直都沒回香港。“后來,她給我了一個電話,但我把電話號碼夾到了書里,再后來,找不到了。”
幾年前,老姬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在香港的兒子打給他的,兒子告訴他,自己要結(jié)婚了。簡單說了幾句話后,老姬動了要去香港的念頭,可再回撥那個電話時,卻已經(jīng)是空號了。
“如今,我也沒了去香港的念頭,也是無牽無掛了,下一步,我想存點錢,找個老伴,好好過日子。”老姬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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